【不列颠骨科】雪夜
*OOC预警
*渣文笔复健
*阿尔托莉雅是白枪
漫天飞舞的雪花簌簌落下，飘落在地面或者是来来往往行人的肩膀。
谁也不会在意那不起眼的洁白最后是落在枝头还是融为水滴。
阿尔托莉雅在门外占了许久。
金色的发梢上满是细小的晶体。
手里的红色礼盒颜色已经变得浓重，就像是血液一样，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更加的沉重。
倒是那束红玫瑰被雪水滋润的格外鲜艳。
到底是敲还是不敲？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好久。
她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非要说的话倒是像狮子一样勇敢才是阿尔托莉雅的风格。
不过现在，那颗勇敢的心却变得犹豫起来。
“唉”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种难以抉择的事情。
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最后被冷风吹的无影无踪。
碧色的眼眸注视着着房门旁写着的‘摩根’两字。
就好像光是看着它就跟看到她本人一样。
阿尔托莉雅转过身去。
今天的她和昨天的她一样，没有做好准备。
而昨天的她又和前天的她一样，踌蹴不前。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和她见面？
哪怕是跨越千年的今日阿尔托莉雅依旧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想见到自己，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失去一切，是因为自己她才会从那璀璨的身姿堕入黑暗，以至于她的未来一直在憎恨和痛苦中度过。
她是不列颠的魔女，传说中的不死之身。
那么给她带来憎恨的自己，一定让那份憎恨随着时间延长到了现在。
用力甩了甩头，阿尔托莉雅踏出了脚步。
来时的道路已经铺满了一层雪白，就这样离开的话说不定会留下脚印，摩根知道自己这样偷偷来过又灰溜溜的离开一定会生气的训斥才是。
摩根生起气来还是蛮可怕的。
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阿尔托莉雅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从身后照亮了阿尔托莉雅面前的小道。
“我还以为家里来了贼呢”
莫德雷德淡淡的说着。
那副模样就和当初是一样的，没有一点的变化，那她还在意当初那件事吗？
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口还是低下了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改对她说什么，如果是摩根的话或许会更好交流吧？
“有事？”
似乎是看出了阿尔托莉雅的窘迫莫德雷德主动开口询问。
“没事”
几乎是本能的回答。
“哦”
随着咚的一声大门关上。
面对着禁闭的大门阿尔托莉雅伸了伸手还是没能敲下去。
“是谁来了吗？”
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听到摩根的声音阿尔托莉雅咬了咬牙轻轻的敲了敲门。
“莫德雷德你去看看”
“知道了”
门再次打开了一个小缝，莫德雷德探出头打量着阿尔托莉雅。
“有事吗？”
同样的询问。
“没事……”
同样的回答。
得到的一定是同样的结果……吧？
阿尔托莉雅懊恼着但她却羞于承认自己在想着摩根。
“我说……你是笨蛋吗？”
莫德雷德看了眼阿尔托莉雅湿润的金发和肩膀，目光又集中到那包装已经湿掉的礼物盒和藏在身后露出一点的玫瑰花。
“算是吧”
“现在圣诞节已经过了哦，扮作圣诞老人可是骗不到小孩子的”
莫德雷德走了出来。
“……”
“是来看我的吗？”
“嗯……”
“犹豫了一秒，尾音延迟了三秒而且很不自信，唉”
莫德雷德失望的叹了口气。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越过莫德雷德向房屋里探望着。
“喂！我在跟你说话诶！你在乱看什么！”
莫德雷德一下子挡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视线，那凛冽的气势吹散了雪花，那是她曾经不具有的东西。
“……”
阿尔托莉雅还是选择了沉默。
“想找那个女人就开口说话”
“我想见摩根”
“知道了……”
莫德雷德大步的踏进房间然后重重的关上。
“门外是谁？”
“过期的圣诞老人”
“圣诞节已经过了……”
“所以才是过期的”
“是熟人吗？”
“你不会自己去看吗？”
莫德雷德赌气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
注意到莫德雷德异常表现的摩根只是稍稍思考就猜到了门外人的身份。
摩根亲自打开了门。
站在她面前的是和她同承一脉，继同样承父亲金发和母亲碧眼的同时却又自己纠缠不清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笑容。
“是啊，好久不见进来吧”
得到摩根允许阿尔托莉雅才终于走进了这个房子。
和摩根以前那繁华奢侈的城堡相差甚远。
房屋的装饰十分的简洁。
不远处一个挂着狮子挂饰的房间吸引了阿尔托莉雅的注意。
“那是那孩子的房间，如果要找她可以直接过去”
摩根的声音故意提到了一个档次。
躲在门后的莫德雷德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来找你的，摩根”
“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摩根拍了拍手。
淡淡的翠绿色覆盖了整个房间。
突然听不见声音的莫德雷德用力的拉扯着门的把手，然而房门却纹丝不动。
气的莫德雷德重重的踹了几脚之后沮丧的抱起脚边的黑猫扑倒在床上。
不让自己继续听下去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和自己无关。
这就是还没开始就已经出局的意思。
摩根接过阿尔托莉雅的礼盒和鲜花。
将礼盒里的手链戴好之后又将玫瑰放好。
这时面对面坐着的两人视线才算是真正对上。
“要喝点什么吗？牛奶或者红茶”
“来点水就好”
摩根看了看阿尔托莉雅拿出了一个空杯子，手指轻轻的一点，杯子中便涌出了水，正好一杯。
就在阿尔托莉雅打算接过的时候，摩根再次一点水瞬间凝结成冰。
然后快速的连点杯子两下有约三分之一的水就像那雪花一样融化开来。
“给，品尝下我的手艺吧”
接过满是冰块的水杯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有些僵硬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头。
阿尔托莉雅端起冰水喝了一口脸上挂起了微笑。
“味道不错”
摩根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是吗？”
“嗯”
阿尔托莉雅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变了不少，比以前圆润了许多”
“诶？我胖了吗？”
“我是说人情世故，不懂人心的王可是只会进攻和后撤两种命令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可不会违心的夸赞和贬低”
摩根幽幽的说着。
声音好像飘到了千里之外一样。
“是吗？那样的她还真是死板”
“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阿尔托莉雅”
摩根的话让阿尔托莉雅睁大了眼睛，然后又合上，过了许久重新睁开的时候那抹碧绿却带了一丝坚定。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摩根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就像是一潭死水突然活了起来一样。
“只是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阿尔托莉雅说着看了看杯子。
摩根轻打响指，杯子里立马飘出香醇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端起红茶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
“你还真是直接，那么看也看完了，现在该走了吧”
摩根说完就见阿尔托莉雅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你疯了吗？我可是一直……”
“摩根你最喜欢把伤人的话挂在嘴边”
摩根的话被阿尔托莉雅打断。
被一口噎住的摩根端起阿尔托莉雅的红茶一口饮进。
碧绿的眸子在快速转动着。
“我想你了”
千万万语都融为了一句。
摩根端起茶杯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水杯落在地毯上然后缓缓滑向远方。
“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摩根推开了身旁的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很听话的捡起水杯重新坐在她的对面。
“你想我？开什么玩笑，没想到现在你也会油嘴滑舌，实际上你也在憎恨着我吧？把你的一切统统毁掉，让你一无所有，这就是我，所以别再在我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说那些可笑的虚伪的话语，我可是能够看穿人心的魔女”
“那你看穿我的心了吗？”
阿尔托莉雅的话让摩根微微一愣。
“当然”
摩根对此很是自信。
“我的心是怎样的？”
“……”
“什么嘛，摩根你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魔女啊”
阿尔托莉雅试图握住摩根的手却被摩根用力的甩开。
“请自重”
“那天晚上你说的可是请随意！”
“你！！！”
摩根被阿尔托莉雅提起那晚的事情脸上立马攀上了一丝绯红。
“你如果真的是魔女的话那就麻烦你看穿我的心，好好的看清楚那刻骨铭心的烙印，上面刻着名字是——摩根”
阿尔托莉雅一脸正色的说出这如同告白一样的话语。
如果换个人的话或许就此会被打动。
但她的对面，可是摩根啊。
“是吗？我怎么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名字？‘等着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卡美洛’真是让人感动啊，阿尔托莉雅！这不是你对她的承诺吗？”
摩根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阿尔托莉雅为之一愣，紧接着露出莫名的笑容。
“摩根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可能吃你的醋，阿尔托莉雅就是个蠢货！胸大无脑的笨蛋！就连卡美洛的土豆都比你有用！”
摩根疾言厉色的怒斥着。
嗯，如果能把大红脸去掉的话还会比较有可信度。
“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已经死死地抓住主动权。
“那……是为了打败你”
“那你已经赢了”
“我——赢了？”
是的，看上去摩根的确是胜利者。
但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她夺走了她的一切，包括生命。
同样的，她失去了她的一切，包括她。
“你不是说要夺走我的一切？”
阿尔托莉雅轻松的坐在摩根的身边。
“当然”
摩根的内心开始出现了不安的情绪，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一点一点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的心，早在那个时候就被你夺走了啊，摩根”
阿尔托莉雅抱住了摩根。
柔软的身躯和那熟悉的气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
这一次她可是不会再轻易松手的。
“我……才不稀罕那种东西”
“那给别人也行？”
“你敢！”
阿尔托莉雅突然吻住了摩根。
猝不及防的摩根挣扎着却挣脱不了阿尔托莉雅的手臂，无奈也只能配合着。
一点，一点，交融着，一点，一滴，融化着。
此时摩根那颗冰冷的心也如同窗外的雪花一样，化成了水，不同的是，心的冰冷一但融化就会成为温情的汪洋。
雪停了。
